文化苦旅｜对话红学“另类”杨代好 著 曹旭峰
来源：中国艺术鉴赏网
图 红学研究学者杨代好
前言：杨代好，一个在世人眼中人“另类”，常有一些惊人之举：官至厅局级，却因痴迷红学“辞官弃职”，独自“结庐深山、支绳床、起柴灶”，过起了与世隔绝的隐居生活；凭着对红学的理解，而断言《红楼梦》120回作者为曹雪芹一人；所著《背观红楼梦》一书中，坚称自己的研究将成为“世界红学殿堂上的一颗原子弹”……有人称其为红学“另类”，有媒体将则称其为“天下古今第一好了淫人”。杨代好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？近期，资深记者、知名作家、畅销书《三国英雄赵子龙》作者曹旭峰与杨代好先生进行了一场关于“红学”的对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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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旭峰：看您的人生经历红学应该是最大的“缘结”了，是什么促使您用毕生的精力钻研红学?
杨代好：此事说来话长。我老家在湖北潜江的一个小村子，隔壁住着一位大爷，算得上是半个读书人，平时什么事情都不干，整天就是乐呵呵地拿着一本书看，嘴里还念念有事。大娘对他也无可奈何。一天，大娘出门时晒了的些芝麻，临走时叮嘱大伯别忘了收，结果大爷看书入了迷，一场大雨将芝麻都冲没了，他还不知道……还有一次，大爷拿着这本书边哭边唱，还到村外挖了个坑将一些花儿给埋了，大爷这些怪异的举动，激起了我强烈兴趣，我想搞明白这是一本怎样的书，让大爷如此着魔。后来，大人们说这书叫《红楼梦》。我年纪小不识字，就让大爷给我讲书里的故事，大爷遇到了“知已”自然高兴，没事就教我唱上几句哭词，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哭词是“葬花赋”。
其实早在光绪年间，我们当地家家有《红楼梦》的书，人人都会讲几个关于林黛玉、王熙凤的故事。尤其是做姑娘出嫁时有哭嫁的习惯，必须哭完《红楼梦》中那“十二首菊花诗”以后，娘家人才允许姑娘上轿发行……这个风俗一直传承到上世纪五、六十年代方以“四旧”被破除之。几年后的一天傍晚，我看见大爷将那些翻烂了边的书烧个精光，几天后大爷就死了。人们在给他入敛时，从他手心里抠出两个纸团，左手纸团上写的是个“梦”字，右手纸团上写的是个“幻”字。大爷虽然去世了，但是一个关于红学的梦却埋在我的心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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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旭峰：您真正开始研究红学是在军中，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?
杨代好：是的，虽说小时候对《红楼梦》这本书充满了梦想，但是却没办法得到这本书。1969年我入伍当了一名战士，从报纸上读到毛主席关于《红楼梦》的五次讲话，其中一次毛主席说“曹雪芹写《红楼梦》都二百多年了，研究哲学的至今还没有搞清楚”。这对我的触动很大，你想毛主席这样的伟人，能将华夏文明翻个老底朝天，怎么也破不了《红楼梦》的谜呢?当时想我国曾经沦为殖民地、半殖民地，长期受人欺负的原因，答案也许就藏在《红楼梦》中。
1973年我给部队首长写讲话稿，首长当时给了我一套书，竟然全是《红楼梦》，这也是我第一次真正接触到《红楼梦》，不禁惊喜万分。1979年我随军委工作组，赴广西、云南对越自卫还击战部队体验生活，也带上了这套书战斗间隙读。我用两年识其中的繁体字，三年读通句子，五年读熟章回，一步步读瘾如毒。这时，我发现好多句子同大伯哼的一模一样，比如“一个是阆苑葩，一个是美玉无瑕”、“谁言举世无谈者，解语何妨片语时……”同时心中感到有些失望，贾宝玉与林黛玉、薛宝钗之间，似乎根本就没有爱和情。有人说《红楼梦》是一部充满淫秽色情或男欢女爱的书，但是我越读越感觉里面另有“东西”。试想一下，曹雪芹在家道败落的情况下，会以毕生精力却编撰一部男欢女爱之书?这部书的背后一定有着曹雪芹的真实意图。我当时立志要一窥究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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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旭峰：您为何在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“弃官离职“，去大山里过隐居的生活?您隐居的情况能否描绘一下?
杨代好：我对当官兴趣不大，我一直就想着破《红楼梦》的迷局。我在担任驻京部队某局局长时，事务繁多不可能静下心来研究，后来申请转业，分配到北京市一大型国企当副总，事务依然繁多，对我的研究有一定的阻碍。浮躁的心态是悟不出《红楼梦》的真相，于是我做出了一个决定，辞去所有的职务潜下心来研究。我辞职后去了新疆阿勒泰、云南麻粟坡、福建五夷山、湖北荆州、武当山以及山西太原等地，寻找可以静心研究的地方。
2004年我转到湖北广水高桂三潭，自己搭草庐，支绳床，起柴灶，在大深山里一呆就是好几年，影未离潭，整日与曹雪芹的灵魂为伍。我发现在油灯下读《红楼梦》，视线便于集中到一点上，这时除了听见大山的呼吸声，基本感受不到尘世的喧嚣。有时，读书读到兴奋之处，我就跑到草庐外对着重重群山扯开嗓子喊着读。这时，读书心态更接近曹雪芹写书时的心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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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旭峰：您研究了多年的《红楼梦》，您认为《红楼梦》到底在说什么?
杨代好：200多年来关于《红楼梦》到底写什么?千人千说，主要有高鹗逃禅说;李汝珍左右卖弄学识说;鲁迅发泄说;梁启超左右诲盗、诲淫说;陈蜕追求平等说;成人消极主义说;季新厌世逃禅说;王梦阮顺治·董鄂妃故事说;蔡元培清康熙政治说;胡适曹雪芹家事说;阚铎淫书说;俞平伯自传说;英·大卫·霍克思理想主义说;邓拓市民文学说;刘大杰农民说、传统说;蔡元培民族主义者血泪结晶说;梅苑妇女悲剧说;坂田补天说;毛泽东阶级斗争说……
若将纷纭众说堆积在一起来判断，只有两种情况是正确的：一、统统都不契合;二、只有一个契合。如果都契合，那绝对是荒唐的。再大的一部书，只会有一个主题。如果其中有一个契合的话，那么哪一个契合本原呢?我比较赞同蔡元培先生的观点，但是需要指出的是他只是揣摩了《红楼梦》的宏观属性，却未能发现内在的、充分的、有力的例证，来支撑自己的宏观性观点。从正面看《红楼梦》是“满纸荒唐言，一把心酸泪”， 但是反面看则悟出一些道理，曹雪芹写《红楼梦》其实是为了逃避文字狱，本身有着对统治阶级的批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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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旭峰：您认为《红楼梦》立意本旨是“梦幻”，您理解的“梦幻”又是什么?
杨代好：大梦天真，天真是符合天道的，也是我研究红学的指导思想。在曹雪芹祖父的书库里，有一部宋人张敦颐编撰的《六朝事迹编类》，这两卷书，几乎被曹雪芹读得纸页胡乱不堪了。其中记叙的就是六朝建康古迹，其内容有总叙、形势、城阙、楼台、山河、宅宅、寺院、庙宇、坟陵、石刻……有的布局结构，几乎被曹雪芹原封不动的搬过来了。建筑可以体现“梦幻”，但做不了“立意本旨”。
在《红楼梦》中医学知识是极其丰富，曹雪芹的“梦”、“幻”主题，会不会藏在医学生理中?于是我去请教医生，医生说人在睡眠时，心理上出现的一种有序列的感觉、影像、思想和思维等活动。也就是人在睡眠中出现的一种生理现象。一般认为，睡眠时如大脑皮质某些部位有一定的兴奋活动，外界和体内的弱刺激达到中枢与这些部位发生某些联系时，即可产生梦。医学上说的生理上的“梦”字“幻”字，作不了《红楼梦》的“立意本旨”。
由此，我们现在知道了《红楼梦》中的“医”、“药”、“方”全是“骗局”，全是送给乾隆的“迷魂汤”。 我们可以看出曹雪芹编撰《红楼梦》的动机与企图，是“洗冤雪耻”和“为母亲报仇”。狭义的母亲就是他自己的母亲，曹雪芹是遗腹子，父亲被杀;广义的母亲则寓意为国家和民族。曹雪芹编撰《红楼梦》立意本旨是“梦幻”，即“天梦梦，宦患患。”意为皇帝昏愦，宦官祸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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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旭峰：您认为《红楼梦》书中有众多唐代的元素，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?
杨代好：唐代元素在书中比比皆是。《全唐诗》是在曹雪芹的爷爷曹寅主持下，在扬州收集、镌刻出来的。无疑《全唐诗》当时是曹雪芹编撰《红楼梦》的最大工具书。我搜遍了《全唐诗》二千作者五万诗，发现与曹雪芹在《红楼梦》中所撰诗相契合，于是可以得出一个结论：曹雪芹读过《全唐诗》无数遍，他非常喜欢李商隐、杜牧、许浑的诗，尤其喜欢是李商隐小姨子生的那个小外甥韩偓的诗。
曹雪芹关于四春姐妹的名字设计，几乎是对唐人“原装诗”的借贷。可以肯定，“秦可卿”、“可儿”之名、“秦钟”之名，分别来自于韩偓与白乐天的诗句。《全唐诗》中，有四、五十首诗，可以用来与“梦”字“幻”字，以及《红楼梦》人物故事相契合。所以研读《红楼梦》就必须研究《全唐诗》，而且必须首首眼到手到，对重点必须心领神会。在对《全唐诗》内容领悟后，再来看曹雪芹写“仙姑赋”、“代玉葬花”、“菊花诗”、“海棠诗”，心里就明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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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旭峰：为何有媒体戏称您为“天下古今第一好了淫人”?
杨代好：这主要是从曹雪芹写《红楼梦》的角度来谈的。曹雪芹出生于1715年8月31日;《红楼梦》问世传奇于1754年，作者只有曹雪芹一人。从《红楼梦》的取名可以看出，曹雪芹书斋名称的政治意义是“悼红轩”，隐“倒红宣(言)”引申“打倒清朝政治宣言。”曹雪芹《红楼梦》第一书名《石头记》，隐喻“矢头记”，引申为“取清皇和太监的头。”
《红楼梦》的主要内容可以用12个字概括：指奸责佞，贬恶诛邪，伤时骂世。重点内容是“奸凌十二差”，曹雪芹全文其实都是在嘲讽清人政治，是皇帝与太监“两个冤家相聚头”的国家政权，文中多次提到的大荒山、无稽崖、青埂峰，横竖无用以及齐根霉烂等字眼及内容，就是隐喻了清朝如太监般的性无能，这是一种极深的隐喻，所以曹雪芹应是“天下古今第一淫人”。我将这些观点都公开发表了，就有媒体戏称我为“天下古今第一好了淫人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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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旭峰：《中国文化报》刊载了您的“红楼梦八十一悟”，在社会上引起广泛关注，您说您的《背观红楼梦》一书将是“世界红学殿堂上的一颗原子弹”，能具体谈一下?
杨代好：我在大贵寺隐居期间的研究发现，《红楼梦》的脉络结构主要有三大板块：一是指奸责佞、二是贬恶诛邪、三是伤时骂世;主题是为母亲报仇，梦幻影射的是皇帝昏庸，宦奸祸害，并由此有了《红楼梦八十一悟》。不久，我接到了担任电视剧新版红楼梦剧组书法指导的邀请，这次机缘使我的《红楼梦八十一悟》在《中国文化报》上的发表。我想我对世人的贡献是为曹雪芹正了名，因为他并不是要写一本情爱的书，而是要写一部推翻满的清统冶，建立起西方科学制度的书，书中的长生果就象征了国家制度。
《辞海》对于《红楼梦》的定义，我是不满意的。如果照此说法《红楼梦》将是一本无动机、无主题、无重点的书，这有违文学规律。我在《背观红楼梦》一书中告诉世人《红楼梦》的真相，那就是曹雪芹撰《红楼梦》缘起四大本源：“满纸荒唐言”，“正背两观、只看背面方是会看”，“真事隐于假语中”、“鲁鱼亥豕、背谬矛盾”。我认为这些观点就是“世界红学殿堂上的一颗原子弹”。
图 作者 曹旭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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稿件终审：张佑军
责任编辑：林韬
